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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曾經想要成為『淑女鳥』。

 

你可能會在看完這部電影的簡介或是預告之後,心裡浮出一個念頭:『這什麼電影啊?』《淑女鳥》(Lady Bird, 2017)不僅有一個不知所云的片名,光是看電影預告,你會覺得,這不就又是另外一部青少年成長電影嗎?或是覺得,這不就是一些生活事件或片段拼湊而成的電影嗎?為何可以入圍這麼多項奧斯卡獎項呢?的確,《淑女鳥》就是一部少女的成長日記,一段一段都是再稀鬆平常不過的生活影像,但是你卻能在電影當中,看見自己過去的影子,無意間被觸及到心中最軟的那一塊,得到共鳴,然後你會發現,『淑女鳥』不只是少女對自己的成長期許,更是我們曾經想要追求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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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紐約哈哈哈》(Frances Ha, 2012)女星葛莉塔潔薇(‎Greta Gerwig)自編自導的《淑女鳥》故事聚焦在少女克莉絲汀娜(瑟夏羅南飾演)身上,她住在加州中部的沙加緬度,在她的心裡,她的家鄉是百無聊賴,雞不生蛋的地方,如果不去擁有『文化素養』的地方念大學,那她將會永遠窒息在這個地方,於是她不顧媽媽(蘿莉麥卡佛飾演)的反對,開始著手準備上大學的計畫,克莉絲汀娜卻也在這最重要的一年,生活開始有了轉變,無論是與家人、朋友相處上,甚至是愛情生活上,都有了不同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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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絲汀娜有一個護理師媽媽,因為克莉絲汀娜的爸爸失業,媽媽只能一肩扛起家中所有生計,和克莉絲汀娜的關係不只是母女,更像是朋友,她們可以談天說地,也可以一起逛街,就像是其他母女一樣,但是講到了意見不合的地方,也還是會翻天覆地的爭吵,正值荳蔻年華的青春期少女與媽媽典型的爭吵。不為別的,就是為了看自己的女兒有更好的生活,更好的將來,並不是說需要哪裡高就,而是能有安穩的生活。吃過苦的媽媽一定會希望自己的女兒不要受一樣的苦。

 

I want you to be the very best version of yourself that you can be.

What if this is the best version?

 

電影充滿漣漪的地方就是這段對話,在問句後留白,更是讓觀眾有很多的思考空間,為人父母都會希望子女是最好的,但如果眼下的情況已經是他們最好的情況呢?是否持續執迷期盼?還是放下期待,讓他們在自我的空間裡茁壯,成為他們堅強的後盾?這位媽媽在整部電影都選擇前者,但在機場的送別戲中,這位媽媽放下她的堅持,不顧一切的衝到機場裡,我想,她所想的不只是說一個再見,而是傳達支持的態度。她愛她的家人,於是她不得不堅強,做一個支柱,給予適當的意見不讓家人走上辛苦的路,但也因為她愛她的家人,於是在最關鍵的時刻,她還是會力挺她的家人,給予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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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絲汀娜擁有一個很好的朋友-茱莉,中廣身材,同樣和克莉絲汀娜在學校都不是特別突出、受到歡迎的人物,但是她們無話不說,分享最私密的心事毫不掩飾,最喜歡一起走在社區裡幻想哪間豪宅將來是她們的家。但克莉絲汀娜卻不甘於此,她想要變成『淑女鳥』,『淑女鳥』應該要和那些很『酷』的校園風雲人物成為好朋友,於是克莉絲汀娜開始與茱莉疏遠,開始接觸校園裡的風雲人物,但她卻不敢坦承自己住在平凡的房子裡,捏造了她住在豪宅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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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不滿於現狀,開始吹噓自己人生有各種美好的時候,就是迷失自我的時刻。但淑女鳥的這種行為,卻是我們每個人都曾有過的經驗。『我們家有喔!』不管有還是沒有,從小到大我們一定都有這樣的炫耀心態,比東比西,假裝自己很厲害,可是到頭來,滿足了一時的虛榮心,打進了自己想要的朋友圈,但是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嗎?在淑女鳥終於和心儀的男生、很酷的朋友準備出席重要的舞會時,她這才發現,她要的只是一支可以烙印在心的舞蹈,而她的那些很酷的朋友,卻覺得舞會很無聊,他們想要的是自己的趴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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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在愛情方面,在性方面,甚至到了紐約去念大學之後,她才發現,原來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所想的那麼理想,那麼美好。她所認為的『淑女鳥』,在展翅高飛之後,原來也會有遇到颳風下雨,遍體鱗傷的時候,而在受傷的時刻,原來還是那個遮風避雨的家好。電影觀賞到這邊,我們會發現『淑女鳥』可能只是一種企望,達不到的想像,但即使知道可能到達不了那個理想,我們卻也都做過一樣的事情,走過一樣的青春。《淑女鳥》可能沒有什麼高潮迭起的劇情安排,娓娓道來的卻是你我都經歷過的人生,一點一滴沁入你的心裡,散發出類似的感觸,箇中酸甜苦澀,細膩而充滿餘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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