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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rything is unprecedented until it happens for the first time."

(所有事都是前所未有的,直到發生一次。)

看到克林伊斯威特導演搭配湯姆漢克斯主演(很難想像這是他們兩位第一次合作),然後又是傳記體式的電影,大概就可以猜想的到這是繼《美國狙擊手》後克林伯(好像在罵人噢)又一部瞄準奧斯卡的電影。不過今年依循的模式似乎很像是2013年的《地心引力》,其一就是檔期的安排,和《地心引力》一樣都在遙遠的九月份,跳脫以往12月、1月份的安排,另外,當初《地心引力》強調3D拍攝技巧的加強,這次《薩利機長:哈德遜奇蹟》(Sully, 2016)也強調技術面上的突破,克林伊斯威特採取最新的IMAX 65厘米攝影機拍攝,並且買下了一架除役的A320實景拍攝,對一個年事已高而且德高望重的資深導演來說,願意嘗試新的技術,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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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要以為是一部衝著奧斯卡而來的電影就先入為主的覺得這部電影會很無聊,其實不然,甚至在看完電影之後,除了正面教育意義以外,會覺得《薩利機長:哈德遜奇蹟》很不像其他克林伊斯威特的電影,不但沒有符合他年紀的碎嘴(就是老人一句接著一句的叮囑,你懂的),整部電影的剪接和敘事步調都相當快速而誘人,兼具品質和娛樂性質,甚至將整個場面交給湯姆漢克斯去處理,由湯姆漢克斯驚人的演技實力去掌握全場,帶動觀眾情緒,終於,經過《怒海劫》、《間諜橋》等片被配角喧賓奪主之後,湯姆漢克斯終於有一部可以競逐各大獎項的電影,這樣說雖然有點對不起戲份差不多比例的亞倫艾克哈特,但是湯姆漢克斯獨秀的魅力確實讓人無法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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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改編自2009年1月份發生在紐約的真實事件,一架A320客機從紐約拉瓜迪亞機場起飛,卻在起飛一分鐘後遭到鳥群襲擊,導致兩側引擎同時熄火,完全失去動力的情況下,機長切斯立薩倫伯格決定避開地球上人口密度最高的地區,將失去動力的飛機駛向哈德遜河,208秒之後成功的迫降在水面上,拯救了機上全體總共155名乘客的性命。在全世界的關注之下,整個事件被譽為是『哈德遜奇蹟』,薩利機長也在一夕之間變成了家喻戶曉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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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對航空公司來說卻不是一件奇蹟,偌大的損失讓人不得不懷疑薩利機長是不是有誤判的疏失,開始了一連串的飛安調查。電影也從這個飛安調查開展整個故事,不若一般的傳記電影採取順敘法並且歌頌讚美的錦上添花,我個人很喜歡這次編劇Todd Komarnicki(編寫過布魯斯威利和荷莉貝瑞主演的《勾引陌生人》的劇本)撰寫的筆法,他以這場飛安調查作為故事基調,拋出『薩利機長真的是眾所皆知的英雄嗎?』這個疑問,用質疑的眼光和角度來觀看整個事件,帶著觀眾一起深入這場事件的核心,挖掘真相,以反證的方式確立這個事件裡薩利機長的判斷正確,加深薩利機長的不可置換性,奠定他不可動搖的英雄形象,更為根深蒂固。表面上抗辯,實際上歌功頌德,看在觀眾眼裡,印象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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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安排當中,湯姆漢克斯的演技自然而然地成為觀眾第一眼檢視的對象,如果是其他演員可就不好說,但是五次入圍奧斯卡,其中兩次獲獎的湯姆漢克斯就絕對經得起檢視,整部電影95分鐘,精準的呈現的事件發生那208秒的第一反應,好像湯姆漢克斯就是機長一樣,面臨生命難關,在事件過後,更考驗著他如何去呈現薩利機長調適鎂光燈下放大檢視的壓力以及受到飛安調查的質疑聲浪隨著動搖自己對良善的認知等等細節。其中我最喜歡的一個橋段,是獲救的薩利機長在經過眾人請託後離開哈德遜河畔來到了醫院休息之後,某個高層來到了醫院探視薩利機長,機長聽到最後獲救人數是155 人時,湯姆漢克斯從焦慮、擔憂,聞訊後突然壓力釋放,驚喜地熱淚盈眶,這一場戲深深的感動著我,湯姆漢克斯演出了一個機長以工作為己任,即使已經獲救休息,仍心懸機上乘客,他的表演真摯動人,直接打到我的心裡,溫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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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湯姆漢克斯的表演,我們深刻體會到了薩利機長當時的各種壓力與迷惘,但即使心中深深受挫,仍然堅持自己的經驗與判斷沒有失誤,堅強自己的心志為自己抗辯,做對的事情就該擇善固執,不該因為人云亦云而左右自己的立場,看完電影,會因此得到滿滿的正面力量。不過,電影的最後一幕卻讓我觀賞電影一路以來的思考有了不一樣的視野,湯姆漢克斯飾演的薩利機長講了這樣的一句話,他說這個哈德遜奇蹟不只是他的功勞,還有全機組人員的齊心才能拯救所有人的性命,感覺好像湯姆漢克斯藉由機長的角色,表達對於整部電影工作人員的感謝,相互輝映,闡揚人性良善的本質,謙卑而不居功,即便電影的最後少了一個具有力量的收尾,採用淡出的方式結束,但在這樣的對白中收場,也已是相當圓滿。

《薩利機長:哈德遜奇蹟》說的不只是一個平凡人恪遵本分完成一個奇蹟,更是讓觀眾看見身而為人最質樸最善良的價值,在漂亮的畫面,暢快俐落的剪輯,沉穩的敘事口吻當中,一張電影票,95分鐘的時間,可以得到無比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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