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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st is just the stories we tell ourselves."

 

不久的未來,人類發展了高科技的人工智慧軟體,它會隨著使用者改變個性、語調,甚至是隨著時間的遞進增加智慧。住在洛杉磯的西奧多情感豐富、心思細膩,以替人撰寫書信為生,所寫出的文字常讓人感受到濃烈的情感,相當出色,但是他自己的感情生活卻出了問題,和老婆結束了愛情長跑,自此他關閉了自己的情感,直到有一天,他打開了屬於自己的OS系統,系統傳來了一個女性的聲音,細柔中帶點沙啞,是史嘉蕾喬涵森,她是莎曼珊,不是《慾望城市》的那一位,而是開朗、心思細膩敏感、觀察入微又對世界充滿好奇心的人工智慧系統,和她對談,西奧多的祕密似乎無處可藏,也可以很安心的將心事分享給莎曼珊聽,於是他們談起了不同於一般形式的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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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端情人》(Her, 2013)是《野獸冒險樂園》導演史派克瓊斯(Spike Jonze)睽違四年的全新作品,在這部自編自導的作品當中,他找來了《世紀教主》瓦昆菲尼克斯擔綱主演,《千禧三部曲I:龍紋身的女孩》魯尼瑪拉、《瞞天大佈局》艾美亞當斯、《星際飆客》奧利薇亞魏爾德、《銀河守護者》克里斯普拉特也參與演出,在以人工智慧為主題的電影中,聲音的呈現相對的也很重要,主要角色莎曼珊就是已經懷孕五個月的史嘉蕾喬涵森配音,《白日夢冒險王》克斯汀薇格、導演史派克瓊斯也獻聲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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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科技的日新月異,《雲端情人》這部電影的出現就相對重要,不管走到哪裡,總是能看見人們低著頭,滑著手機,即便是和三五好友一起出去吃飯,還是會把手機放在眼前,科技始終來自於人性,但科技也逐漸的在侵蝕人際關係,電影中人人都在說話,但對話的對象卻不是眼前的真人,這種景象已然不遠矣。而主角的工作是替別人寫信,寫信這種東西是相當傳統的,透過手寫文字最能傳遞出對一個人的重視與情感,可是仔細端詳電影中的這個「傳統」,早已失去了原先的意義,信不是手寫的,而內容儘管動人,卻不是出於自己手中,而是請別人代筆,在這樣一個人際間情感分崩離析的背景設定中,不免看出對於現代的警示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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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有著偏紅橙等暖色系的畫面當中,我們可以看到的,其實是一個擁抱孤獨的男人,在幸福、崩潰、被懂得、重回孤獨的循環當中,了解愛情中最讓人心痛卻也是最真誠的事實,給予人戀愛般的溫暖,卻也看清了身處孤獨中的冷冽。電影以HER為名,從莎曼珊這個人工智慧出發,她沒有形體,卻可以在懂得體貼、觀察中,慢慢的走入一個封閉的心靈,提供溫暖與陪伴,進而產生感情上的連結,點出了一個事實,愛情是不拘任何形式的,不須條件的,只要能夠懂得付出,懂得關懷,懂得珍惜,懂得醞釀,愛情就會悄然而至。在電影中西奧多與莎曼珊戀愛的橋段,是讓人看了至沉醉的片刻,雖然畫面中只有一個人,卻依舊能夠感受到浪漫的氣息,導演的功力已無須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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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電影中來到了中後段,莎曼珊想要給予西奧多一個形體可以擁抱呵護的時候,開始出現了問題,在這一段感情中,雙方都忽略了一個事實,愛情是雙向的,是彼此擁有,而不是佔有,在愛情裡的任何一方都有付出的權利,同時也需要給對方付出的機會,莎曼珊想透過有形體的第三者,傳遞愛與付出給西奧多,但是西奧多卻無法接受這樣的付出,愛情的關係被關上了一個通道後,情感迅速淡化。而從這裡開始,重心從HER到了HIM身上,也就是西奧多對於自身的省視,省視困在與前妻之間的關係逃不出去的原因,是因為他太習慣於去佔有這個人了,愛戀的感覺消失,佔有的感覺卻無法同時間的褪去。對他而言,那些回憶就像是生活的必須,隨著回憶一幕幕播放,耽溺在孤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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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與莎曼珊之間的感情,再看到與前妻之間的感情,他們都曾愛過,也在愛裡成長,但是成長的速率卻互不相同,最終他們走上了岔路,離開了彼此。西奧多最終也成長了,但是當他成長、透悟的時候,那個人卻也到了更遠的彼方。似乎看清了愛情,西奧多留下了一封美麗卻淌著血的信給他摯愛的前妻,這次他寫信不再為人作嫁,而是直視著他自己的內心,寫出字字肺腑的箴言。在孤單之中,他看見了那個也在孤單裡的人,和她一起走上了頂樓,頭靠著看著城市天際線,他已經準備好了繼續在這個城市裡得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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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一種需要,即使科技能夠取代了生活的任何微小片刻,那種需要依賴、亟欲為了某個人而去付出的感覺,卻是無法被取代的,雖然未來可能和人工智慧系統談起戀愛,但本質上,戀愛仍是相互的體貼與了解,關懷與付出,卻是亙古不變的。《雲端情人》的劇本紮實,在美麗的畫面當中細膩描繪了人們在愛情裡的酸甜苦澀,也有可能是導演史派克瓊斯在與前妻蘇菲亞柯波拉離婚後的心路歷程,化為至美至心碎的詩篇,帶領觀眾在電影中走過孤單的深谷,找到愛情的單純與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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